洗脚

江苏海安市城南实验小学六（10）班蒋子崧

周末晚上，天气十分寒冷。屋外寒风呼啸，屋内也十分冰冷。我正想钻进厚厚的被子里取暖，却又想到了什么。

厨房里，奶奶正在忙活着。我心想：“奶奶也太忙了，这么晚了还在忙活，她太劳累了。要不，我帮她做点儿事情？……干什么好呢？给她洗洗脚？”

说干就干，我溜进卫生间，轻车熟路地拿上洗脚盆，放起热水来。我试了一下水温，刚刚好。万事俱备，只欠东风，是时候把奶奶喊来了。我喊道：“奶奶，过来一下！”奶奶答道：“哦，来了。”卫生间的门缓缓打开，奶奶一脸疑惑地看着我。“快过来，今天我来帮您洗脚。”奶奶听了，一愣，随后一脸不信地说：“你会吗？”“这个您不需要担心。”我自信满满地说。

我帮奶奶脱去袜子，她那双饱经风霜的脚便露了出来。这是我第一次如此仔细地观察奶奶的脚——她的脚上有不少疤痕，看着就十分生疼；脚指因为长年的劳动挤变了形，还患上了“灰指甲”，右脚大趾旁还长出了一个“拐子”，十分难看。

窗外寒风呼啸，西北风“呜呜”地嚎叫着。我把手伸进水中，小心地搓洗着奶奶这双老去的脚。她的脚摸上去十分粗糙，足底板长满了老茧，老皮无力地耷着，一摸便松弛开来。奶奶一边洗脚一边和我聊天，聊她小时候的艰苦生活……她的声音从卫生间一直飘入寒风中。

我小心翼翼地将奶奶的脚从水里捞上来，用毛巾仔细擦干，将水倒掉。“哗哗”的水声好像诉说着奶奶的不易。这几年，奶奶的头上添了多少银丝，脸上添了多少皱纹？为了我们，她又付出了多少？她付出的，太多、太多……

窗外依旧寒风阵阵，可屋内却暖意融融。